终于,油布被剥完了——露出一个古朴的金属盒子,边缘刻满了繁复的纹路,那些纹路扭曲缠绕,像是某种看不懂的文字,盒子的表面蒙着一层厚厚的污垢,看起来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甚至有点破败,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值钱的宝贝。
“啪嗒!”
南桂生突然用了狠劲,把金属盒重重地“砸”进刘忙摊开的手掌里!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沉甸甸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像握着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
“拿着!”他猛地向前一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刘忙没受伤的右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刘忙的肉里,滚烫的恨意从他指尖传来,灼烧着刘忙的皮肤,“看清楚!这是南家几代人的命!我们守着它,也因为它…引来了豺狼!这是灭门的祸根!是压垮南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惨笑起来,嘴角的血沫越涌越多:“祖训说…说它藏着通天的机缘…狗屁!在我手里,它就是块招灾引祸的催命符!”
南桂生死死盯着刘忙的眼睛,那目光像是要钻进刘忙的骨头里,把自己的灵魂和仇恨都刻进去:“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就剩这条烂命,还有这血海深仇!刘忙,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狼,是能撕破这天的人!拿着它!替南家七十三口冤魂,替所有被贾政、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当虫子碾死的人…做点事!别让它和我一起烂在这臭水沟里!!”
他身后的两个忠仆听到这话,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刘忙手里的金属盒重重磕头,磕得额头出血也不停。
刘忙握着那冰冷的金属盒,掌心的血似乎要被它吸走。这盒子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能让南家守了几代,又招来如此大祸?
(五)一诺千金,狂言逆命
金属盒在刘忙掌心沉甸甸的,南桂生的血顺着盒子的纹路往下流,在他手心里积成一小滩,温热的。他盯着盒子上那些古怪的纹路,突然觉得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震动——像垂死的心脏最后一下跳动,又轻又弱,稍纵即逝。
是自己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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