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把碎发别在耳后的小美女半跪着,鼻尖几乎贴到控制台缝隙,呼吸在灰面上吹出微小的漩涡:“江队,蜡油。”她举起物证袋,里面是米粒大的黄色残渣,边缘微熔,带着淡淡蜂蜡香,“和祭坛蜡烛成分一样。”更关键的是,蜡油里嵌着根铜丝,螺旋纹路像极小的弹簧,指尖轻触,能感受到那细微的弹性,“西北死者颈部的纤维,也是这种结构。”
江临风的呼吸顿住。
他想起李春来笔记本里夹着的老照片:穿蓝工装的青年站在广播塔下,怀里抱着拆了一半的收音机,背景是“西北人民广播电台”的红漆字,油漆剥落,像血痕。
他的指腹蹭过铜丝,那触感像在抚摸一段被封存的记忆。
“他用广播零件当祭品。”他轻声说,“蜡油封存记忆,每根铜丝都是设备的‘骨灰’。”
“但系统启动缺一段音频。”金小霜调出模拟画面,进度条卡在1997年8月24日那档,屏幕蓝光映在她镜片上,像未熄灭的星火,“结尾那句‘本台将持续关注此案,直至真相大白’,原始录音找不到。”
江临风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他望着审讯室监控里李春来的侧影——那男人正用指甲在水泥墙上划横道,一下又一下,像在数日子。
第10章声音在后勤楼顶
指甲与墙面摩擦的声音仿佛穿透屏幕,刺入耳膜。
“他说每天都在等那句‘案件仍未侦破’。”江临风突然懂了,声音低得像自语,“仪式需要活着的播报,不是录音带里的尸骸。”
董正然的车冲进厂区时,后灯在灰墙上划出两道血痕,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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