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坐在藤椅上,耳后贴着用了五年的“星桥”传感器,指尖在虚拟屏幕上轻轻划着——她在给非洲的阿米娜发包粽子的视频,豆沙馅的香气透过镜头,仿佛能飘到拉各斯的沙地。

        “阿米娜你看,今年的粽子比去年甜,”周奶奶的声音带着笑意,突然顿住——屏幕里的阿米娜突然哭了,手里的虚拟画笔悬在半空,画了一半的星星碎成像素块,“周奶奶,我画不出星星了!脑子里的信号像被风吹乱的线……”

        话音刚落,小宇抱着平板冲进院子,脸色惨白:“林叔叔!周奶奶!全球的旧‘星桥’都出问题了!柏林的老汉斯用机械臂给老伴喂饭时,设备突然失控,差点打翻碗;非洲有二十个孩子的传感器同时发烫,医生说‘是神经信号被同步干扰了’!”

        林野刚踏进总部的全息实验室,苏晚就举着份发烫的舆情报告跑过来,纸页边缘被攥得发皱:“滨江创投的残余势力联合‘新脑科’,在暗网发布了‘星桥全球故障白皮书’,还伪造了三十例‘患者神经损伤’的报告——美国的几家媒体已经开始跟风,说咱们‘用旧设备毒害全球患者’!”

        全息屏上,#星桥全球设备失控#的话题像野火般窜上热搜榜首,每刷新一次,相关讨论就暴涨二十万条。最刺眼的是段经过剪辑的视频——画面里,柏林的机械臂疯狂摆动,非洲的孩子捂着后颈哭,旁边配着“25年技术骗局终曝光”的红色标题。

        “老周,立刻查全球信号异常的源头!”林野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游走,冷汗顺着指缝滴在2024年的临床日志上,“把2035年的军用协议破解工具调出来——这肯定是黑岩当年的‘神经同步干扰’程序,他们想让全球旧设备同时失控!”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林总,查到了!干扰信号来自三个节点——杭州郊区的旧信号站、柏林的废弃工厂、拉各斯的沙地基站,用的是2035年滨江和黑岩合作的‘全球神经同步协议’!破解需要‘2024年的分布式同步密钥’,可我翻遍了备份,都没找到!”

        陈默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他刚从拉各斯赶到柏林,雨衣还在滴水,手里的旧小脑环接在手工频谱仪上——仪器外壳的裂痕是曼谷打假时磕的,现在还沾着非洲的沙粒:“野子,频谱仪检测到干扰信号里有‘2024年的波形碎片’,是咱们第一次临床时小宇的玩具车控制波形!他们把初心波形当干扰源,太狠了!”

        周奶奶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手里的旧小脑环硌得他掌心发疼——这是2024年小宇用过的那台,电极片上还留着当年的焊锡印。“小林,你还记得2024年冬天吗?咱们在民房里调试‘分布式同步’,苏晚写了句口诀:‘初心为钥,波形为桥,全球同频,旧码不摇’,”老人的声音有些颤,却格外坚定,“当时你说,这口诀是同步密钥,藏在每个第一次成功的患者波形里!”

        林野猛地翻到日志的2024年12月那页——苏晚的字迹旁画着“全球同步示意图”,淡蓝色的波形线从杭州出发,连向柏林、拉各斯,每个节点旁都写着“患者初心波形”。他突然明白:破解干扰的密钥,不是存在设备里,是藏在全球每个患者“第一次用设备成功”的记忆里。

        “苏晚,立刻联系全球患者协会!”林野抓起卫星电话,背景里能听到老用户的咳嗽声,“让每个地区的患者回忆‘第一次用设备成功’的场景——周奶奶想第一次记起孙子生日,小宇想第一次控制玩具车,阿米娜想第一次说出‘妈妈’,把这些波形实时传回来!”

        拉各斯的沙地里,阿米娜蹲在旧设备前,手里攥着陈默给的电阻丝——这是2024年的老零件,上面还留着苏晚画的星星。“陈叔叔,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说出‘妈妈’时,波形是暖黄色的,像撒哈拉的太阳,”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慢慢稳下来,“我现在就把波形传出去,帮其他小朋友!”

        柏林的雨夜里,老汉斯坐在康复椅上,机械臂虽然还在轻微晃动,却慢慢对准了桌上的水杯。“我第一次用它给老伴喂药,是2048年的圣诞节,”老人的声音透过设备传出,波形在屏幕上展开淡蓝色的弧,“当时我老伴哭了,说‘终于不用麻烦别人了’——这个波形,我永远忘不了。”

        杭州纪念馆里,小宇建了个临时的“全球波形同步群”,屏幕上跳动着来自各地的波形:东京的患者第一次画出樱花,纽约的退伍军人第一次敬军礼,悉尼的孩子第一次控制玩具船……周奶奶坐在中间,手里的旧小脑环接在同步器上,像个定海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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