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光停在塔前五十丈。
天边最后一缕残阳斜切过平原,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把横贯战场的刀锋,直指西方。
人类联军的号角终于吹响,却如同带着哭腔,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
霜狼骑士重新整队,白甲在夕阳里亮得像一排碎冰,刀背凝着血珠,狼皮斗篷被火烤得卷边。
蝎尾战车轰隆隆调转车头,黑铁车厢互相碰撞,溅出暗红的火星;驭手嘶吼,鞭梢抽在铁板上发出暗哑的轰鸣。
楚天帝国重步兵踏过燃烧的壕沟,黑曜塔盾上沾满魔兽和同伴的鲜血,一步一个焦黑脚印;前排盾手用肩膀顶住盾背,后排长矛斜探,像一片沉默的铁林。
赤焰兵拖着火线后退,火油在沙土上犁出条条燃烧的尾巴,热浪把空气烤得扭曲。
沧曦祭司团的法阵重新亮起,却不再高唱圣歌,而是急促的祷词;金色符文像受惊的鸟群,扑簌簌旋转,映得他们苍白的脸忽明忽暗。
弧光抬头,银白色竖瞳里映出塔顶那只缓缓睁开的巨眼——寂灭之眼。
乳白的光晕一圈圈塌陷,像通往深渊的漩涡,又像天神的瞳孔,冷冷俯视众生。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灌满焦土与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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