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神情淡然:“我不会叫韩家流血,但也不会因为一言承诺,便将你们捧在掌心。”
“妾身明白。”韩清音缓缓退身,临走前却忽问,“殿下可曾照过镜子?”
朱标目光一顿,良久后,缓缓道:“镜有两面,有人照光,也有人照影。你父与虞桐,是要我看清自己,还是看清这天下?”
韩清音轻轻一笑:“妾身不知,镜子自己不会说话。说话的,是照镜之人。”
她转身离去,背影极轻极慢,仿佛怕扰了这满殿清幽。
朱瀚上前一步:“殿下,她可信?”
朱标未答,忽问:“你可记得虞桐之子虞文?”
“记得,八年前失踪,传言死于宫外斗乱。”
朱标看向书案角落,那里搁着一只铜镜,古朴无华。
“去查。”他说,“去查这镜子是哪年入宫的,又是谁带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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