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拿捏,是看透。”她语气柔缓,“你这些年心思藏得深,可我还是看得出,你有疲意。”

        “你知道我不能停。”朱瀚站起身,在屋中缓缓踱步,“如今朝堂暗潮未平,朱棣按兵不动,朱允炆又在背后潜学文义……朱元璋未退,而诸王俱起,我若一松,局势便乱。”

        薛妙音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可你也不是天生铁骨之人。你该有喘息的机会。”

        朱瀚沉默许久,忽而道:“若有一日,真要我退下,你可愿随我隐去?”

        “我随你。”薛妙音眼中满是坚定,“不论你身在庙堂,还是山野。”

        朱瀚望着她,眼神沉静如夜:“那便记住今日所言。”

        次日,朱标按皇叔嘱托,前往国子监观学。

        他悄无声息立于门外,看着一群年轻学子在辩策,听他们争论“君子之道”,一时有些出神。

        这时,一人从侧门进来,长身玉立,神色冷峻。

        正是刘琦。他与朱标对视一眼,点头致意,便径自坐下。

        讲坛上老博士尚在引经据典,忽有学生起身反驳,言语犀利,震动一堂。刘琦却皱眉,缓缓起身:“辩,不为胜人,而为求是。你所言,不足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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