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虽是皇叔,却做得如师如父,如友如敌,既严厉,又不失温情。
屋外忽起微风,卷起一地槐花香。
是夜,朱瀚回府,书房灯未熄。门未关,他入内,便见薛妙音已在。
她身着浅青衣裙,披着一件薄纱,斜靠窗边案前,正翻着一本旧书。见他回来,目光一抬,便笑:“你今夜回来得晚。”
“在太子府坐了一会。”朱瀚取过酒壶,自斟一杯,“看着朱标,心中有些感慨。”
“是欣慰,还是担忧?”薛妙音轻声问。
朱瀚轻叹:“是两者皆有。那孩子的眼神,终于像个皇子了。”
薛妙音微笑,拢了拢衣袖:“你若早些放手,他也许早些成熟。”
朱瀚望着她,忽问:“你觉得他能撑起这天下吗?”
薛妙音不答,反问一句:“你在等他撑起来,还是在等你自己撑不动?”
朱瀚愣了一瞬,忽而笑出声来:“妙音,你这几年,越发能拿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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