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鹿鸣宴’的由来?”
朱标一怔,道:“是先帝初立太子时,曾宴群臣于鹿鸣堂,借《诗经》鹿鸣之意,言亲贤臣,广招才。”
“不错。”朱瀚缓缓道,“可你知否,那次宴后,太子所亲近的三名新进士,皆在十年之内被贬或死?”
朱标脸色微变:“为何?”
朱瀚望着远方林荫,道:“因他们太快表明忠心,太快想立功,太快想攀附。”
“我明白了……”朱标低声道,“所以是他们自己太急。”
“太子要选人、用人,却不能急于收人心,更不能轻许恩宠。要他们以为你可信,却又不知你底线;要他们知道你恩重,却永远不敢忘你威严。”
朱标沉默良久,抬头问道:“那我应如何立势?”
朱瀚手指微点:“先定根,再开枝。根是什么?是你背后那些真正能行事的武将、文臣,而非只会颂德之徒。”
朱标若有所思,道:“如今诸臣之中,实干者寥寥。纪清远退,叶山孤,倒是有一人我始终未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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