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三月之内,叫一地百姓自愿来听、来问、来讲,孤便封你为——第五使策。”

        林复浑身一震:“谨遵王命!”

        朱瀚目送他远去,风将竹叶掀起几许。

        不多时,顾远自暗处现身,低声问:“王爷当真让他设台于南郡?那处地僻民乱,兵司不立,曾被列为‘策禁地’。”

        “正因如此,才需讲。”朱瀚语声淡然,“策若不能在最冷处燃起火,就永远只是士人之间的灯。”

        他负手立于夜风之中,忽道:“你可记得王弼有言——‘善讲者不如善忘者,善忘者,不忘其本’。”

        顾远皱眉:“王爷意指?”

        朱瀚微笑:“这些少年讲策如火,不是坏事。火能燎原,也能照路。但太子的局,已不缺火了。”

        “那缺什么?”顾远问。

        朱瀚眼神如夜空中沉落的星:“缺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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