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再次切换,回到了帝星的宴会厅。刚才那个丢晶体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光帘旁,对着一个全息屏幕说话。屏幕上是贾政那张布满褶子的脸,正点头哈腰地笑着。
“刘少放心,第七矿区的矿石三天内一定运到。”贾政的声音谄媚得像没骨头,“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昼夜不停地挖,保证耽误不了您换跑车。”
被称为“刘少”的年轻男人把玩着袖口的宝石纽扣,语气轻描淡写:“贾政,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提醒你一句,别让那些矿工累得太狠,培养一个熟练工也挺麻烦的。当然了,累坏了也没关系,蓝星的人多,随便找些就能用。”
“是是是,刘少说得是。”贾政连忙应和,“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保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挖。”
刘少嗤笑一声,关掉了全息屏幕,转身回到宴会桌旁,拿起一块蜜果塞进嘴里,对旁边的人说:“蓝星的蠢货就是好骗,给点馊粥就能让他们卖命。要我说,当初就该把蓝星的人全圈起来,省得麻烦。”
“别这么说。”一个女人娇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圈起来哪有现在这样‘自由’好?他们以为自己能选择挖不挖矿,其实还不是跟听话的牲口一样?这种自以为是的‘希望’,比铁链好用多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进刘忙的意识里。
他终于明白铜镜为什么要带他看这些——不是为了让他羡慕帝星的繁华,是为了让他看清这繁华的根基,是用蓝星人的骨血浇筑的;不是为了让他嫉妒权贵的奢靡,是为了让他听懂那些笑声里的残忍,每一个字都沾着矿工的血。
“自以为是的希望?”刘忙的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如果意识有掌心的话),“那我就给你们看看,绝望里长出的反抗,有多锋利。”
当权贵的指尖碾碎尊严时,泥土里已经埋下了火种。
你说,那些轻蔑的笑声里,藏着的是绝对的自信,还是对未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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