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名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刘忙的心上。铁头憨厚的笑容,刀子耍弄短刃的潇洒,老烟枪边咳边骂的粗嗓门,黑皮总说自己跑得最快的得意劲儿……

        全都没了。就为了这块冰冷的金属,为了那个“扳倒山顶会”的渺茫念想。

        “噗——”刘忙猛地侧头,喷出一口鲜血,溅在脏污的床单上,像朵凋零的残花。

        “老大!”瘦猴慌得手足无措。

        刘忙抬手拦住他,目光死死钉在手里的六棱柱体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刚包扎好的绷带又渗出了殷红。他身体疼得不停发抖,可眼睛里燃烧的光,却像冰窖深处点燃的火焰,疯狂而狠戾。

        “值……值得吗?”瘦猴盯着刘忙嘴角的血,和他眼中骇人的光,终于崩溃了,喉头挤出受伤幼兽般的呜咽,“为了个破玩意儿……折了这么多兄弟……值吗?”

        刘忙缓缓转头。目光扫过瘦猴缠着纱布的眼,扫过角落冰冷的遗物,扫过床上生死难料的兄弟,最后,定格在自己染血的手掌上。

        时间凝滞。斗室里只剩伤员的**和瘦猴压抑的啜泣。

        然后,刘忙咧开嘴,笑了。

        那笑容扭曲着,混着血污,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没有一丝暖意,只剩下冰碴子般的疯狂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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