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忙!!”南桂生回头,正好看到这惊险一幕,肝胆欲裂!那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
“走!!”刘忙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趁着“清道夫”失衡的瞬间,连滚带爬地从它身下钻出,不顾后背血肉模糊,像头浴血的疯兽,扑向那扇打开的门缝!
南桂生一把抓住刘忙满是血污的手臂,将他狠狠拽进检修站内!同时反身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沉重的气密门猛地拉上!关门时,他瞥见“清道夫”那闪着红光的电子眼正死死盯过来!
咣!!!
切割盘重重砍在刚刚关闭的门板上,发出震耳欲聋、如同丧钟般的巨响!整个门框都在剧烈震动!但厚重的合金门总算暂时挡住了外面那台疯狂的杀戮机器。
狭小的废弃检修站内一片狼藉,布满灰尘和蛛网,只有角落里一盏应急灯发出惨白的光,映照着两张劫后余生的脸。两人瘫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如同两条离水的鱼。刘忙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肩头的伤口更是彻底崩裂,鲜血汩汩涌出,在惨白灯光下格外刺眼,迅速染红了地面。他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眼皮沉重地耷拉着,显然已到了极限,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南桂生顾不上自己胸前的灼痛,挣扎着爬过去,撕开刘忙早已破烂不堪、被血浸透的上衣。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胃里一阵翻腾。他迅速从自己同样破烂但相对干净的内衬上撕下布条,又从旁边一个废弃的工具箱里翻找出半瓶不知过期多久、气味刺鼻的工业消毒酒精和一团还算干净的油纱。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酒精和铁锈味。
“忍着点!”南桂生声音嘶哑,眼神却异常沉静决绝。他拧开酒精的瓶盖,毫不犹豫地将那刺鼻的液体倒在那深可见骨的肩伤和血肉模糊的后背上!
“呃——!”刘忙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响,像困兽在绝境中最后的呜咽。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顺着发梢、下颌滴落,在身下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这阵尖锐的剧痛猛地扎进来,竟让失血带来的眩晕都退了几分。
南桂生眼神沉静如旧,手上的动作却快得不容喘息。他用油纱蘸了剩余的酒精,迅速擦拭着伤口里嵌着的碎屑与污物。每一次触碰,都让刘忙的身体骤然绷紧,牙关咬得更紧,喉间的闷哼被死死锁在唇齿间,再没放出一点多余的声音。随后,南桂生撕下布条,用战场上练出的利落手法,在他肩头与后背最深处的伤口上用力缠紧——那布条刚贴上皮肤,就被涌上来的血浸成了深褐,沉甸甸地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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