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访的结果远超他的想象。

        这些人,早已在用自己的方式,自发地维护着局部的网络。

        在粤北连绵的深山里,他们找到了那位名叫李振华的老邮差。

        李振华在一次事故中失聪了,但他的妻子,一位朴实的农村妇女,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擦拭一台老旧的熊猫牌收音机,那是吴守业当年送给他们的。

        她对江临风说:“老李听不见了,但这东西是他和吴工的念想。我每天替他守着,万一哪天又有信号了呢?”她不懂技术,但她的坚持,本身就是一种最坚韧的守护。

        在潮汕一个靠海的渔村,他们找到了一位姓陈的退休教师。

        老人利用村里祠堂的老广播系统,改造了一个小小的接收装置。

        过去的七年里,每到清明和中元,他都会定时广播那些在“十七案”中逝去者的姓名。

        他说:“人死了,名字不能死。只要有人念着,他们就还活着。”海风吹过祠堂的屋檐,呜呜作响,仿佛是无数灵魂的回应。

        江临风没有用一套官方标准去强行接管或改变他们的做法。

        他意识到,这些“代听人”的存在,本身就赋予了“声音档案”项目最深刻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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