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南粤厂旧址的荒草长得齐腰高,风过时沙沙作响,草叶割过裤管,留下细微的痒;三位老人蹲在碑前,用红漆描着碑上的名字——十七个,不多不少。

        漆味刺鼻,混着泥土的腥气。

        “我们商量过,”头发全白的王阿婆抹着眼泪,指尖沾着红漆,声音颤抖,“不刻罪,不刻罚,就刻名字。他们活着时没被记住,死了总得留个名。”

        江临风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枚指纹贴纸。

        那是用周德海生前捺印的模板复刻的,胶面还带着体温,柔软而真实。

        他轻轻按在碑角,贴纸边缘翘起一点,像枚没按实的指纹。

        风突然大起来,荒草沙沙响,像有人在耳边说“对不起”,又像在说“谢谢”。

        手机震动时,他正望着远处的残阳。

        公安部内网的消息跳出来:“西北某地发现‘手指缺失’未知名尸案,请求协查。”他盯着屏幕上的沙尘天气预警,深吸一口气,拇指按在发送键上。

        屏幕暗下去前,映出他眼底跳动的光,像枚刚捺下的指纹,还没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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