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山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连一群学生都拦不住!”

        桌上的电话铃声尖锐地炸响,如同催命符。他一把抓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顶头上司因惊怒而近乎咆哮的指责:“岳维山!你干什么吃的?!学生都堵到省府门口了!游行队伍快要冲击党部了!立刻给我弹压下去!马上控制局面!再出乱子你自己提头来见!”

        “是!卑职明白!一定处理好!”岳维山额头渗出冷汗,连声应诺。

        ……

        关中大学校长办公室内。

        岳维山脸色铁青:“白校长,外面的乱象你不会看不到吧?都是你关中大学的学生在挑头闹事,你这个校长要是管不了他们,可别怪我手底下的子弹不长眼睛。”

        “闹事?”秦浩冷笑:“请问岳书记长,学生们在喊什么?不过是为了不做亡国奴,想收回被强占的土地,想守护自己的家园。我身为校长,难道要去制止他们的爱国之心?制止他们发出一个中国人该有的声音?抱歉,这个我还真教不了!”

        岳维山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跳了起来:“哗众取宠!扰乱治安!危害邦交大局!这就是他们的所谓‘爱国’!白子瀚,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这里是陕西!党部有权力维护地方安宁!我以省党部书记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即采取有效措施,弹压学生!阻止游行的进一步扩散!否则,你就是纵容暴动!与匪类何异?!到时你这校长的位子坐不坐得住是小,别以为你有几分虚名,我就动你不得!”

        “请你去请你去党部审讯室喝茶的权利,岳某还是有的!”

        “呵。”面对如此露骨的威胁,秦浩反而轻笑出声:“岳书记长好大的官威!好一个‘危害邦交’!东北已陷敌手!同胞在流血!国土在沦丧!这时候你跟我讲‘邦交’?讲‘安宁’?试问岳书记长,你们的‘弹压’,是弹压在东三省烧杀抢掠的日寇?还是弹压在关外浴血奋战的义士?抑或……只是在弹压一群手无寸铁、为故土泣血哀鸣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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