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慈平静地说:“我从来不觉得家境让我难堪。”
几秒后,妈妈的呼吸声才慢慢恢复自如。
祝恩慈将话题缓和,给她讲近况:“我最近在做兼职,教人家小孩子画画,樊老师当年交给我那点本事,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樊老师就是那位教她国画的大师,是祝家十分和睦的邻里。
艺术是有门槛的。
祝恩慈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过,大不了她还可以留在青山从事画画一行。
后来她发现异想天开,人在温饱困难的时候,哪里有心情去舞文弄墨?
青山根本没有她的舞台。
直到眼下,才在北京舒展了拳脚。
她说话时,正在桌上摆弄蒋羽给她留的那些宝贝。
勾线的纯羊毫,天价的定制款。花青的小小水盂,比博物馆里展出的上古瓷器还要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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