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峰顶那座唯一的建筑。

        那殿宇通体由某种泛着淡淡莹白的寒玉砌成,样式极其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与这冰天雪地的环境融为一体,散发着亘古的清冷与孤寂。

        “……跟上。”清冷的声音从前传来,没有回头。

        离烬咬紧牙关,忍着几乎要撕裂他残破身体的酷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踉跄地跟上那道雪白的背影。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白雾,旋即又被冻散。

        殿门无声滑开,又无声闭合,将凛冽的寒风彻底隔绝在外。

        殿内的温度并没有比外面温暖多少,依旧寒冷,但那是一种沉淀下来的、稳定的冷,少了刀刮般的煞气。

        陈设简单到了极致:一桌,一椅,一蒲团,一架摆放着寥寥几卷玉简的书架,除此之外,几乎空无一物。

        干净、冷清、不染尘埃,一如它的主人。

        沈清弦径直走到殿中空旷处,示意离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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