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剑,他会仔细地将初雪剑擦拭干净,归入鞘中,郑重地放在蒲团边。
然后开始打扫庭院——其实并无甚可打扫,殿内纤尘不染,殿外的积雪也永远是那般纯净。
但他还是会找些事做,比如将平台边缘被风吹乱的雪堆稍稍整理,或是将千年雪松下落下的零星松针拾起。
甚至尝试过想要做些什么。
一次,他见师尊从闭关中出来,面色似乎比平日更白几分,鬼使神差地,他跑去峰顶一处背风角落,寻了些看起来干净的木柴,又用初雪剑费力地凿开冰层,取了些清水,想学着凡间那般烧点热水。
结果可想而知。
静雪峰的寒气岂是凡火能抵御?他折腾得灰头土脸,非但没生出火,反而被弥漫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险些引动了防护禁制。
正当他手忙脚乱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在做甚?”
离烬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沈清弦不知何时出关,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他面前那堆狼狈的、冒着青烟的木柴。
“弟……弟子想烧些热水……”离烬脸颊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清弦的目光扫过那堆失败的作品,并未责备,只淡淡道:“此峰寒煞侵骨,凡火难存。修行之人,亦无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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