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冬天,比今年冷多了。”林野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目光飘向窗外的腊梅,像看到了七年前的雪,“咱们租的民房在二楼,窗户漏风,晚上睡觉要裹两床被子。当时陈默刚辞掉电子厂的工作,苏晚还在浙大读研究生,我刚从深圳回来,三个人凑了八千块,买了台二手电脑和一堆拆机件,就想做能帮小宇这样的孩子的设备。”
日志翻到2024年11月20日,附件是段模糊的视频——陈默蹲在民房的水泥地上,手里拿着个拆下来的汽车传感器,正用焊枪改装。镜头晃了晃,拍到苏晚坐在桌边,面前摆着碗泡胀的泡面,手里拿着张借条,眼圈红红的:“今天去跟导师借钱,没借到,导师说‘你们这项目不靠谱,别浪费时间’。”
“那天我记得!”周奶奶突然开口,手里的铜钥匙在掌心转了转,“我去送房租通知单,看到苏小姐在哭,林先生在帮她擦眼泪,陈先生在旁边敲敲打打,说‘没事,我明天去兼职修电器,能凑点钱’。后来陈先生真的去了,手冻裂了,还带着伤回来焊电路。”
硬盘里的日志继续往下翻,2024年12月10日的记录带着水渍:“今天传感器终于能工作了,小宇来测试,第一次控制玩具车走了十厘米,他哭了,说‘林叔叔,我能摸到星星了’。但房东说,再交不出房租,后天就搬出去。苏晚把她的奖学金取出来,还差五百块,我去楼下便利店赊了两箱泡面,老板说‘小伙子,我信你,以后有钱再还’。”
第20章旧盘藏锋与初创回响
阿米娜的眼睛红红的,手里攥着那半块锈传感器:“原来你们当年这么难……我还以为‘星桥’一开始就很厉害。”
“厉害的从来不是设备,是想把事做成的心思。”林野摸了摸她的头,点开日志里的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2024年的零件采购单,每一项都标着“二手”“拆机件”“赊购”,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三个年轻人围着二手电脑,泡面桶堆在旁边,窗外的雪落在窗台上,却挡不住屏幕里跳动的脑电波曲线。
就在这时,陈默的视频电话弹进来,背景是非洲的星空,他的手里拿着个新焊的电阻丝,上面刻着颗小星星:“野子,刚跟当地零件厂签了协议,以后生产的备用零件,都要刻上‘2024’的字样,让孩子们知道,咱们的根在哪。对了,我还找到当年帮咱们修过设备的老电工,他说2024年有个黑西装的人问过咱们的情况,现在看来,就是滨江的人早期搞的鬼。”
苏晚突然指着信纸末尾的标志:“这个logo,我在2025年的行业报告里见过,是滨江创投的前身‘锐科资本’的标志——他们当年就盯着咱们的技术,想低价收购,被拒绝后就搞这些小动作!”
林野的手指在旧电脑键盘上敲了敲,新建了个文件夹,命名为“2024-2030?初创荆棘”。他把周房东的信、当年的日志、零件采购单都存了进去,最后加了行备注:“从民房到全球,每一步的难,都是初心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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