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脚步猛地顿住。2024年第一次临床,是在浙大附儿院的小病房里,小宇用他们的初代头环控制红色玩具车——那孩子攥着方向盘,脸憋得通红,说“像消防车,能救我”。密码是“红色”?可陈默为什么要把这么要命的计划藏在硅谷脑科的服务器里?是早就察觉滨江的阴谋,还是另有隐情?

        “先别声张,把文件夹加密备份。”林野压低声音,“我现在去火车站接陈默,他手里的硬盘可能有完整计划——让安全部派两队人,伪装成乘客,重点盯穿黑领带的人,别让他们调包硬盘。”

        坐进悬浮车时,天刚蒙蒙亮。车窗外,北京的空中交通线已经醒了,银白色的物流悬浮舱贴着楼宇飞行,屏幕上滚动着“国庆医疗物资优先通行”的绿色提示。林野调出舆情监控系统,#硅谷脑科提前发布会#的话题正以每分钟10万条的速度往上爬,下面的评论里,有人晒出段预告片——陈默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份“星桥缺陷报告”,标题旁隐约能看到“神经毒素风险”的黑色字样。

        “小陈,让法务部立刻整理‘神经毒素’的澄清材料,把2048年的第三方检测报告、10万例临床数据都做成全息演示片。”林野的声音有点急,指尖在屏幕上划过那些恶意评论,“另外,联系杭州纪念馆的老张,让他去民房的储物间找找——2024年小宇用过的那辆红色玩具车,可能藏着陈默说的‘密码线索’。”

        第6章暗礁里的旧糖与新芒

        悬浮车降落在北京南站时,纪委的黑色悬浮车正好从对面车道驶过。林野下意识缩了缩身子,透过深色车窗,看到苏晚坐在副驾,手里攥着个黑色文件夹——那是2047年老年认知项目的档案,里面有她的工作记录,也藏着她偷偷给林野传证据的痕迹。她的头发比平时乱了点,侧脸绷得紧,像是在跟旁边的人争辩什么。

        “林总,陈默的列车还有5分钟到站!”小陈的视频电话弹出来,背景是站台拥挤的人群,橘色的晨光里,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的旅客,“但安保说,刚才发现三个穿黑领带的人,手里拿着和陈默描述的‘黑色硬盘盒’一模一样的盒子——他们可能想趁乱调包!”

        林野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快步往站台跑,耳后的心率监测贴突然发烫,数值跳到130——是应急预警,附近有强电磁信号,可能是***,也可能是武器。刚冲进站台,就听到广播里传来“列车即将进站”的提示音,同时看到三个黑领带男人正往3号车门方向挤,手里的黑色盒子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列车缓缓进站,银白色的车身像条巨大的鱼滑进站台。车门打开的瞬间,林野一眼就看到了陈默——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冲锋衣,头发乱得像刚睡醒,手里紧紧攥着个黑色硬盘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林野刚要喊他,就见一个黑领带男人突然撞向陈默,手里的盒子“啪”地掉在地上,趁乱要去抢陈默手里的硬盘。

        “小心!”林野冲过去,故意撞开那个男人,肩膀传来一阵钝痛。他给陈默使了个眼色——那是2024年他们在民房被房东堵门时的暗号,意思是“往应急通道跑”。陈默立刻反应过来,攥着硬盘盒转身就跑,林野和随后赶来的安保一起,把三个黑领带男人按在地上,他们口袋里的电磁***“滋滋”地响着,还在试图破坏信号。

        “硬盘没被换吧?”林野喘着气,看着陈默手里的盒子——盒身侧面有道细微的划痕,是2032年他们在实验室摔的,当时陈默还心疼了好几天,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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