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纯白空间的中央突然亮起道淡青光。

        青光落地时,竟凭空冒出座“简陋的茅屋”——茅草顶沾着细碎的白霜,木窗棂透着暖光,屋前还摆着个石磨,磨盘上沾着新鲜的谷糠,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可偏偏周围是无边的白,让这座茅屋显得格外诡异,像幅被剪下来贴在白纸上的画。

        “这地方...好熟悉。”扶摇子盯着茅屋,心头莫名一抽,风瞳里闪过模糊的画面——似乎在很久以后,他曾见过这样的茅屋,伴着古井和扫叶的身影。

        没等他细想,茅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个“少年”——白衣染着淡血,风瞳里满是焦虑,手里攥着半块碎裂的鲲鹏骨,赫然是“年轻时的扶摇子”!那是他刚守归墟时,第一次遭遇议会残党突袭,为了救被困的流民,正犹豫要不要燃寿元的模样。

        “别过去!是幻境!”周坤的灵体突然喊道,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纯白空间像凝固的蜡,将他的灵体钉在原地。

        年轻的扶摇子转过头,对着船头的扶摇子笑了笑,声音带着蛊惑:“你看,只要不燃寿元,你就不会虚弱到咳血,不会看着青宸前辈的石像裂得越来越深,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要闯九死一生的寂灭星海...留在这里吧,这里没有战斗,没有牺牲,只有安稳。”

        扶摇子的心脏猛地缩紧——那正是他当年最痛的遗憾。燃寿元后躺了三个月,醒来时流民救了大半,可青宸的石像却多了道贯穿胸口的裂纹,他至今都记得林风递水时,眼里藏不住的担忧。此刻看着年轻的自己,听着那句“没有牺牲”,竟真的有瞬间的恍惚。

        “尊!别信他!”佛童突然嘶吼,却也被幻境困住了。

        他的眼前没有茅屋,只有“座破损的莲台”——莲瓣碎了大半,中心的光芯黯淡得像快灭的烛火,正是他刚被制造出来时,守护的第一座莲台。耳边传来“细碎的低语”,带着机械的冰冷:“永恒的守护是不存在的,除非你变成石像,像青宸那样,把自己嵌进归墟的地基里,才能永远不碎...变成石像吧,这样就不会再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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