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边休息区时,赵越让代代在车内等会,自己则下车安装起了防滑链。
赵越刚蹲下代代就跟着下了车,从后排取出羽绒服披在赵越身上,"学长这么大的人,还要别人给穿衣服。"
赵越边装防滑链边说,"你可不是别人!"
没走多久道路已经出现薄冰,代代突然看到前方有辆银色轿车斜卡在山壁上。车头凹陷,挡风玻璃裂成蛛网,车主正站在路边打电话,羽绒服上沾满雪泥。
"幸好学长装了防滑链。"
傍晚的风带着雪山的凉意,吹过大经幡时发出哗啦啦的轻响,像是千百年的祈愿在云端流淌。代代踩着碎石路走近那片五彩经幡阵时,夕阳正把一缕金纱披在幡面上,红、黄、蓝、白、绿的布帛在暮色中翻飞,像谁把彩虹裁成了碎片,系在高原的脊梁上。
经幡柱足有两人高,顶端的牦牛骨在风中轻晃,垂下的经幡层层叠叠,有的已被岁月磨得发白,却仍固执地印着密密麻麻的藏文咒符。
代代仰头望着翻卷的布帛,忽然觉得每一片经幡好像都是一只振翅的蝴蝶,载着无数人的心愿飞向苍穹。她伸手摸了摸最近的那面蓝幡。
"听说在这里许愿很灵。"代代忽然转身,双手合十抵在胸前,眼睛飞快地闭上。她在心里默念,希望能和眼前人,走过每一座雪山,看过每一场日出日落,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许了什么愿?"赵越突然凑近,经幡在头顶哗哗作响。代代睁开眼,看见他指尖正轻轻拨弄着头顶一片泛红的幡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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