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井然有序的表象,此刻在他眼中,都化作了无比狰狞恐怖的图景。
那整洁,是用无数被榨干灵魂余烬的沉默铺就的。
那高效,是以活人的意识与情感作为燃料燃烧驱动的。
那麻木,或许是对随时可能被投入反应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的最终防御。
这不是秩序,这是将整个文明置于流水线上,进行标准化屠宰和资源回收的……终极剥削工厂!
比剑冢更加可怕。
剑冢的野蛮至少承认痛苦和反抗的存在,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之间还有着赤裸裸的仇恨链接着。
而齿城,用精致的科技,稳定的生存假象,将剥削包装成了一种必要,甚至是一种福祉。
它让被剥削者在温水煮青蛙的过程中逐渐丧失反抗的意志,最终心甘情愿或麻木不仁地成为维持这个系统运行的,可替换的零件,直至灵魂燃尽。
“呵……呵呵……”燕尘发出低沉而破碎的笑声,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他想起自己最初对齿城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这里或许能找到控制异化的技术,或许存在着一丝不同于剑冢的秩序。
现在他明白了,这里的秩序,是一种更加彻底,更加非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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