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良玉慢了妹妹半截,他气喘吁吁,手里还抱着一大捧红梅,上面还残存着些许细雪。
容檀今天晨起之时见外面银装素裹红梅盛放,他想着邬辞云喜欢,便让下人多折几支插瓶赏玩。
两兄妹觉得好玩,自告奋勇要去帮大哥选梅花,实际上却结结实实打了个雪仗,衣衫沾了雪水,摸起来都是湿冷的。
“好了,不准再玩雪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邬辞云把手中的手炉递给他们,嘱咐婢女带两人下去换身衣服,邬良玉手里的梅花则是被她接了过去。
冬日里白雪红梅确实是难得美景,两棵百年梅树是昔日萧伯明为了讨好她所特意移栽的,邬辞云看着碍眼,便没让人管过,任由其自由生长,却不想开出了满树繁花,远远望去像是燃烧的一片烈火。
现在文人间时兴的风气是曲松疏梅,不少显贵人家甚至特地将松树枝干弯曲,剪去梅树枝杈,说是有西子捧心的风姿。
邬辞云初听闻时便觉得可笑至极。
好好的树非要歪折成病恹恹的样子,与其说是为图风姿,倒不如说是这副病态模样会满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容檀见她靠在廊下望着那两株红梅,他心中一紧,快步上前帮她披上了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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