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率军抵江夏城下,屡以忠言劝谕,申明陛下天威,然刘汉冥顽不灵,更令水师列阵相拒。臣不得已而鸣炮示警,然未伤城垣寸土,未害百姓一人,唯欲正视听、慑悖逆。岂料荆州奸将恶卒,久蓄异志,竟趁乱弑主,枭首献城,以图媚上求荣。臣闻讯疾入城弹压,然刘汉已殒,不及救护。此诚臣之憾也,然其祸实由荆州内乱而起,非臣所能逆料。
今荆州无主,人心惶惶,西川未平,东疆难安。臣恐乱党复起、残寇勾连,故暂以王师镇抚江陵诸郡,整饬防务,疏通漕运,以待陛下圣裁。臣虽愚钝,然受国厚恩,必竭股肱之力,护荆襄暂安,使陛下无东顾之忧,专心西讨。
伏惟陛下明察万里,洞悉奸伪。刘汉之死,实其自取;荆州之乱,非臣所愿。臣不敢辞“专擅”之咎,然更不敢忘“屏藩”之责。若陛下赐剑印以总荆楚,臣当厉兵秣马,西扼蜀寇,北卫天威,使江汉永为朝廷砥柱!
临表惶悚,谨奉血诚。
臣韩进再拜顿首。
楚王韩进
大郑天统五年〗
当此消息传至京兆府后,张清梦不禁大怒:“塌履蒲儿!辱朕太甚。”
闻此毫不要脸的辩解,哪怕是张清梦都被气出笑意。他又将书信接过,琢磨不已。尔后交朝中百官传阅。“诸卿,如今之势,又当如何?”
尚书令陈衰进言:“回陛下,如今我王师远在西川,不宜同江东交恶,何不趁此承认其统辖荆州,不仅安抚韩进,而且可向天下展示朝廷胸怀。”
张清梦默然不语,旒玉缓缓垂动。
“不可!”门下侍郎上官同反驳:“所谓君父者,佑苍生,护臣子。刘汉乃我大郑册封之荆王,乃朝廷之臣,并无过错。若朝廷不为忠良之庇护,反为宵小正名封疆,天下必将心寒,朝廷权威何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