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老族长抬起浑浊的眼，在看到纪璃儿时突然迸发出诡异的光彩。
“梨儿！”西门老族长突然涕泪横流，嘶哑着嗓子爬过来，“我是爷爷啊！梨儿，你不能杀我！”
纪璃儿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苏翊的胸膛。
苏翊的手稳稳扶住她的肩膀，少年清冽的气息驱散了鼻端血腥味。
“别怕。”他低声道，声音里含着压抑的怒意。
“爷爷？”纪璃儿突然笑了，笑声比夜风更冷，“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世时，你可曾记得你对我做些什么？”
她纤细的手指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色。
“这道取血钉的伤疤，是你为了取走我的纯阳之血而留下的！”
西门老族长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记得那个雨夜，少女被铁链锁在修炼台上，纯阴之血顺着银针滴入玉碗。
当时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眼里映着闪电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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