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羽雷鹏振翅欲逃,翅尖刚掀起狂风,金河已卷过羽片。万根钢羽同时燃烧,像一场盛大的火雨,鸟身则在火雨中被蒸发,只留下一声戛然而止的哀鸣,回荡在风里。
第三重浪头拍击地面。
毒沼森蚺盘踞的泥潭瞬间结晶,绿雾被金光蒸得无影无踪,蛇躯在高温中蜷曲、爆裂,碎成千万片闪光的玻璃。焦土被抚平,琉璃化的大地反射出烬自己的影子——一头被金火包裹的龙蜥,眼中透出决绝。
龙息所过之处,战场安静得可怕。
没有惨叫,没有爆裂,只有金光吞噬肉体时发出的轻微“嗤嗤”声,像春雪落在烧红的铁上。
焦土化为光滑的琉璃,像被神的手掌抚平,映出天空的血色,也映出烬微微颤抖的瞳孔。
金火渐熄,鳞片上的光芒一寸寸暗淡,像潮水退去后的礁石。
战场归于死寂,唯有金色尘埃在空气里缓缓沉降,像一场迟到的雪,覆盖所有声音,也覆盖所有答案。
寂灭之眼缓缓闭合,塔身随即龟裂,裂缝里渗出乳白的光液,先是细如发丝,继而汇成涓涓小溪,沿着螺旋凹槽无声流淌。
那光液带着温热的圣辉,却在滴落焦土的瞬间骤然冷凝,凝成一粒粒半透明的晶珠,像伤口流出的最后一点血,又像黎明前最纯净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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