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寂静,比任何惊呼都更具分量。

        “兰花会……”顾宸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调里有一种苏云烟从未听过的凝重,“你确定?”

        “福伯说的。黑色兰花刺青。”苏云烟快步走着,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们做事,只为清除。”

        “你在哪里?”顾宸予的问话变得简短而急迫。

        “刚从福伯那出来,在南城旧巷口。”她用余光扫过路边商店的橱窗,那辆黑色的轿车如同一只沉默的猎犬,保持着恒定的距离。

        “别回头,正常走。前方五十米,有一个商场入口,进去。”顾宸予的指令清晰而冷静,“从北门出去,那里是地铁站。下去,随便上哪一趟车,坐三站,再出来打车。”

        “你……”

        “按我说的做。他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动手。”

        苏云烟没有再问。她将手机塞回包里,步伐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一个恰好路过的行人。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商场门口旋转门的玻璃映出她苍白的面孔,也映出了那辆缓缓减速的黑色轿车。

        她走了进去。

        温暖的空调风和嘈杂的人声瞬间将她包裹,隔绝了外面那个冰冷的世界。她没有停留,按照顾宸予的指示,穿过人流涌动的一楼大厅,找到了通往北门的指示牌。每一步,她都感觉那道无形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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