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亲耳听完,自己究竟是一个多么不堪的存在。
监狱的探视室,白得刺眼。
冰冷的金属桌椅,厚重的隔音玻璃,墙上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江宸予陪她办完手续,就坐在了探视室外的长椅上。他没有进去,这是苏云烟和唐玉芙之间的对峙,他选择给她空间。
苏云烟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等待着。
几分钟后,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和铁链的摩擦声由远及近。门开了,两个狱警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是唐玉芙。
她穿着宽大的囚服,头发枯黄,剪得极短。曾经那个在家中颐指气使、刻薄恶毒的女人,如今形容枯槁,脸上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扭曲的亢奋。她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是自残留下的痕迹。
她被按在对面的椅子上,拿起电话听筒。
苏云烟也拿起了自己这边的听筒。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她们对视。
“你终于来了。”唐玉芙开口,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一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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