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祭品。”李秀秀的声音虽然发颤,却异常清晰,“我是来给你看样东西的。”她举起那片帛布,月光透过裂缝照在上面,让那些模糊的字迹渐渐清晰。

        黑暗突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无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响起:“这……这是阿羞的笔迹……你从哪儿得来的?”

        “我也不知道。”李秀秀的眼泪落在帛布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但我一看到它,就知道你不是天生的魔头。你只是……太疼了。”

        地宫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黑雾从深处涌出来,在李秀秀面前凝成无天的人形。他的脸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眼神死死盯着李秀秀,像要把她看穿:“你是谁?为什么你的眼神……”

        “我叫李秀秀。”她抬起头,直视着无天的眼睛,“三千年前,我可能叫阿羞。”

        黑雾猛地炸开,又瞬间凝聚,无天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嘶吼:“不可能!阿羞已经死了!是我害死的!”他的手突然掐住李秀秀的脖子,却在指尖触到她皮肤的刹那猛地松开,“你的脖子上……也有颗朱砂痣……”

        李秀秀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确实有颗小小的红痣:“我娘说这是天生的。就像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心里的苦。”她把帛布递到无天面前,“你看,她从没怪过你。”

        无天颤抖着接过帛布,黑雾组成的手指在触到布料时竟开始变得透明。当他看清上面的字迹时,三千年的怨念突然像潮水般退去,黑雾中渗出金色的光点,那是被封印的善念在苏醒。

        “原来……她真的不恨我……”无天的声音里带着解脱的哽咽,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个穿着月白僧袍的身影,正是白衣无天的模样,“我收集了三千年的善念期望以此来感化恶念,却抵不过她一句话……”

        他抬手轻挥,地宫里所有的黑气瞬间消散,那些被腐蚀的地面长出翠绿的青草。当他再次看向李秀秀时,眼神里只剩下温柔:“若你不嫌弃,我愿卸下所有法力,陪你做一世凡人,补三千年前的亏欠。”

        李秀秀看着他,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我前段时间刚离婚,正想找个老实人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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