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的呼吸猛地滞住,掌心的玻璃碎片几乎要嵌进肉里:“你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这世界早就天塌过好几次了!”贱仙一脚踹翻石碾子,底下露出块刻着饕餮纹的青石板,“第一次是白熊国那回,核电站炸得跟开花似的,辐射把半个大陆的精怪都放出来了。你以为为啥那边的森林里总传有长毛怪?那是辐射催出来的新物种!”
他蹲下去摸着饕餮纹,指尖划过那些狰狞的兽口:“第二次是扶桑岛子漏了,辐射水往海里排了十年,你当那些变异的鱼虾是自然现象?那是水里的老东西醒了!为啥近年海啸特别多?是它们在底下翻跟头呢!”
热血忽然想起魅魔手腕上的红珠子,那些珠子碰撞的声音像极了海浪拍礁石:“那2012年……”
“嘿,那回才叫热闹。”贱仙拍着大腿笑,笑得桃花瓣都抖下来,“米国那边先爆的生化病毒,说是实验室跑出来的,其实是有人想撬开美洲的笼子。那病毒厉害啊,能把人变成行尸,见人就咬,差点把整个西方的圈都啃穿了。”他忽然收了笑,眼神沉得像古井,“最后是咱们这边出手,用《山海经》里的息壤配方,混着十万善念凝成的光,才把那口子堵上。”
“善念凝成的光?”热血摸着胸口的桃花印记,那地方还在微微发烫。
“就是人心头的感恩。”贱仙捡起片桃花,往空中一抛,花瓣竟化作只萤火虫,“你救了人,人家真心谢你,就会冒点这玩意儿。救的人越多,光越亮。当年堵生化病毒那回,光是咱们这边的农民伯伯谢医疗队的善念,就攒了满满三大缸,比你那酸梅汤管用多了!”
萤火虫落在热血手背上,凉丝丝的,像一滴融化的星光。“可曼德拉效应……”
“那是老天爷怕人吓破胆,给集体打了针失忆剂。”贱仙嗤笑,“你现在去问,谁还记得2012年冬天街上全是戴防毒面具的?都以为是做梦呢!就像白熊国那片林子,现在谁敢提长毛怪?都说是旅游宣传!”他忽然把树枝往地上一戳,“但忘了不代表没发生过!那些笼子上的缝,还在一天天变大!”
话音未落,庙后的桃林突然起了一阵怪风,花瓣不再飘落,反而逆向飞上天,聚成个旋转的漩涡。漩涡中央,隐约露出只巨大的眼睛,瞳孔是纯黑的,像没底的深渊。
“来了!”贱仙把破棉袄一脱,露出里头绣着的龙纹,“刚跟你说笼子,就有东西想往外钻!”他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小鼎,往地上一按,鼎耳立刻喷出两道金光,像两条链子缠住漩涡,“这是大禹治水时用过的镇妖鼎,今天让你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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