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车冲过一道铁丝网大门,铁牌上用中英泰三语写着:欢迎来到北辰工业园区。探照灯打过来,白得刺眼。
徐襄暗暗咬舌尖,血腥味让他清醒。视网膜右下角,一行淡金色小字浮现:
他闭上眼,在脑海里调出交易界面:绿到发黑的K线,像无数根倒刺。
“赎金五百万美金,”蜈蚣疤晃着手机,“三天到账。超时——腰子、眼角膜、心脏,按斤卖。”
车停了。
徐襄被推下后斗,踉跄两步。映入眼帘的是五层高的灰白厂房,外立面刷着“科技园区”的蓝漆,却遮不住铁丝网与岗楼的森冷。操场上有穿灰色马甲的猪仔蹲成一排,面前塑料筹码印着美元符号,背面是褐红指印。
“新来的?”一个寸头少年凑来,左眼窝黑洞里爬出半条蜈蚣,“我叫阿坤,昨天刚到。他们让我骗我妈说在迪拜当中介。”
徐襄没答。他在数步数:大门到主楼47步,主楼到食堂23步,食堂后门停两辆皮卡,车牌被泥巴糊死。
夜里,他被锁进201室。铁床吱呀,上铺男人哭得像漏风哨子。徐襄盘腿坐墙角,手指在地面画坐标轴。
“喂,”他用鞋尖捅上铺,“会下围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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