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姜子期。

        林程延在剿匪途中,从山贼的囚车里解救出来的谋士。

        当时这老头衣衫褴褛,饿得只剩一把骨头,却眼神清亮,自称能安邦定国。

        林程延当时觉得这名字挺好,最起码寓意不错,将他带在了身边,给了他一个参谋的闲职。

        此刻,姜子期步履沉稳,粗布棉袍在城楼的疾风中猎猎作响。

        “公子,您猜的没错。”姜子期开口,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云州此事,确是一场天大的阴谋。但公子或许只猜对了一半。”

        林程延抬眼,示意他继续。

        “此事的根源,不在北疆,而在朝堂。”

        姜子期的每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王自在,不过是朝堂上的那些人推出的一枚棋子,一枚弃子。他那点家当,就算全部砸进去,也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真正用来作饵的,是镇北王积攒了数十年的私库。”

        此言一出,连林程延的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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