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前世北疆战场上一幕幕血战的画面,那些因布防疏漏、粮草不济而倒下的袍泽,那些被蛮族铁骑踏碎的山河,清晰浮现。

        这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覆辙。

        他落笔极快,笔锋凌厉,一个个地名、一个个番号、一条条防线部署、一桩桩粮草转运的优化方案,行云流水般倾泻于纸上。

        这不是什么见解,这是用尸山血海换来的铁律!

        他详细阐述了三处边防重镇的潜在风险,并给出了具体的、可操作性极强的移防与协防策略。甚至,他还点出了两个目前看似忠心耿耿,但在未来半年内会通敌叛国的将领名字,并附上了策反他们的蛮族部落信息。

        这封信,是投名状,更是他这颗“棋子”无可替代的价值所在。

        写完最后一个字,墨迹未干,他将信纸小心折叠,装入一个特制的蜡封竹管。

        “来人。”

        门外,一个不起眼的家丁应声而入。

        “把这个,送到东街的‘百草堂’,交给掌柜。就说,是取上次那味‘定风草’的。”

        “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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