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寒霜凝地,朱标果然早早结束朝议,披风离宫,直赴朱瀚府邸。
朱瀚早已等候,两人入室相对,朱标开门见山:
“皇叔,魏国公府欲动兵,我不动,是让他们轻狂;我动,又恐满朝议论我心生忌惮,欲除宿将。此局,进退皆难。”
朱瀚不答,反问:“若让你亲征魏国公,你敢否?”
朱标眼眸一震:“亲征?”
朱瀚缓步行至案前,取出一卷舆图,摊于案上:“魏国公勋旧,虽退不忘权。若东宫有人亲赴军地,以整训为名,招兵训练,实为接掌调兵之权。你若亲行,一则平其野心,二则掌其势。”
朱标思索片刻:“如此,倒也可试。”
朱瀚却轻轻摇头:“试?你以为这是下棋?这是兵锋所指,稍有不慎,就是弑臣、逼功之名。你若真亲行,便不能只是平心抚旧,要让他们‘心服’,还得让朝臣‘口服’,百姓‘目服’。”
他眼神渐冷,缓缓道:“此行一动,便是你为储君以来,第一次带兵、出征、掌调动、建威信。若不能胜,你的位置,将岌岌可危。”
朱标深吸一口气:“我若不胜,也绝不退。”
朱瀚看着他,点了点头,语气忽然一转:“那便去。黄册清点、将旗移交、旧军换操,我会让人事先安排好。但此事之后,你将不再是只会读书的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