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沈岩肃声问:“是那位姓祝的吏部郎中?”

        朱瀚点点头:“祝茂阳,工于表忠,不显锋芒,却在五年内连提七位吏员入京为用,皆在要口任职。如今这股水脉,已成一条暗流。”

        沈岩面露冷色:“王爷,是否需将其交予太子府处置?”

        “不急。”朱瀚微笑,却带寒意,“朱标的护军府才成,不宜过早动吏部之根。再者,祝茂阳此人虽暗,却并非野心家。他这般布线,只为自己日后求一个侍郎之位,不值得动太子的刀。”

        他顿了顿,忽道:“但他背后那位……就值得了。”

        沈岩眼神骤冷:“您是说——兵部尚书,罗文谨?”

        朱瀚颔首。

        “祝茂阳为人谨慎,不敢轻动,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尾鳍’。但罗文谨却不一样,他能让祝茂阳调吏、掌漕、输粮,却又不留下痕迹,这种人,才是朝堂真正的‘老狐’。”

        “更重要的,是他未表态。”

        沈岩点头:“太子威立之后,大多朝臣皆暗中示好,唯独罗尚书按兵不动,不贺、不忤、不谏,极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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