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微顿,停步,回身看他。
月光从云隙透出,照出来者轮廓:年轻男子,面容瘦削,眉目间隐有虞桐之神韵。虞文拱手一礼,声音低哑:“太子殿下。”
朱标走出树后,站到他面前,眉头却未舒展:“你这些年藏身何处?”
“岭西。”
“为何不回?”
虞文目光沉静:“父亲命我蛰伏,待镜归宫,方可现身。”
朱标冷笑一声:“那他真信得过我?”
“他信的不是你。”虞文道,“他信的是镜。”
朱标不语。他忽然明白虞桐多年心思布设,并非托庇于东宫,也并非希冀复仕,而是单单为了这一面“照心”之镜,为了它落在该落之人手中。
“你既归来,可有打算?”朱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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