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未亮,宫中已是灯火通明。

        朱瀚一袭素色常服,脚步沉稳地踏入东宫书房。

        今晨他未带随从,一如往常那般低调,却已习惯了宫中每一道注视的目光。

        朱标坐在书案前,正埋头誊写政事笔记。

        他脸色略显倦意,鬓角浮出细汗,显然已连夜未眠。听到门声,他抬头,眼中顿时一亮:“皇叔。”

        朱瀚挥手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坐到对面的榻上:“写得如何?”

        朱标轻轻叹息,将笔搁下:“章奏越来越繁杂,臣子上言各有私意,父皇虽令我独断,但越看越觉得难以下手。”

        朱瀚拿起一卷竹简,翻了两页,嗤笑一声:“果然是沈麟写的,又是在推某户籍案。你若听了他这番,百姓便要多纳一成税。”

        朱标眉头微蹙:“可他说理通顺,我本也难以判断真假。”

        朱瀚冷冷道:“太子若靠臣子讲理来定事,那便不是太子,是诵书人了。做主之人,要明人心,辨实情,能听更要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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