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厅中一时寂静。
有人低声咳嗽,有人抿酒不语。
朱齐安终是冷笑开口:“此等大事,岂可一纸密旨而定?太子年少,何以服众?”
沈昊淡淡开口:“太子年少,但心思沉稳。况监国三旬,又非登基称帝,诸位何必惊疑?”
“话虽如此,”对面一名老臣捋须摇头,
“国事如江,不容小觑。陛下既暂避朝政,便该有辅政之臣。若无人辅之,岂不任小子行事?”
沈昊微微一笑:“既有王爷在旁,众臣又在朝堂,若太子独断,诸公岂无言谏之力?”
“你说得轻巧。”朱齐安忽然一拍桌,
“你沈昊不过初入朝堂,却三次两次为太子鼓呼,谁知你是否借太子之名,行私谋之实?”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微变。
沈昊眼神如水,沉静非常:“若我有私谋,便不该出入士林,受人质问。我之所行,众目可见。若齐安公子有证,尽管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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