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白衣如雪的朱齐安已先登台,他目光凌厉,笑意森寒,轻甩一柄折扇,道:“沈大人既已到场,可否先让我问你一道?”
沈昊神色淡然:“请。”
“人心向背,乃天下所依。太子欲取士林人心,理所应当,但——”朱齐安轻敲折扇,顿声道:
“何以你沈昊,能代太子言人心?你不过一介举人,未历州县之治,未阅民间之苦,又凭何指点朝局,讲论天下?”
此言一出,台下瞬时沸腾。
“不错,我等苦读十载,皆待一朝之举,岂能由他人代言!”
“沈昊不过被太子拔擢,便以为能引百川?未免轻狂。”
面对众议沸腾,沈昊不动声色,双眼扫过四方,才缓缓道:“天下人心,不需我代言。但太子若不言,谁为士林出声?”
他一步步登上讲台,声音陡然拔高:
“我沈昊不是代言人,我是发声者。我说出你们心中所想,争你们所不敢争,问你们不敢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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