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鸣抬头,眼神坚定:“人有口,便当言理;社为社,便该议事。若一言不敢开,何以教他日立于朝堂者心知百姓冷暖?”
朱瀚大笑。
他拍了拍这少年的肩膀:“你若不死,必是一柄快刀。”
陈鹤鸣迟疑了一下,道:“大人为何要‘若不死’?”
朱瀚收回手,眼神沉沉:“因为这世上,从来快刀先折。”
夜幕低垂,邹县童社的小庙内灯火通明。
陈鹤鸣跪坐榻前,低头不语,朱瀚端坐其上,指间把玩着一枚玉制棋子,屋中静得只听得灯芯轻微炸响。
良久,朱瀚忽而开口,声音如夜雨穿林,淡然而深沉。
“你读过《春秋》?”
陈鹤鸣道:“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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