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点头:“年十五,读书三载,父母皆为医户,偶善讲经,曾于魏城以一言定村议,被推为议社之首。”

        “一个十五岁的医户子弟,竟能定议于社首?”朱瀚放下卷宗,“你这棋下得太快。”

        朱标一愣:“皇叔是怀疑他?”

        “我不怀疑他,我怀疑的是你——你是否已看清,这社,不只是为议村事那么简单了?”

        朱标望着他,沉默半晌,道:“若这社真能生根,那么将来朝廷治政,不再只是上意下达,还可由下而上。”

        朱瀚望他一眼:“你若真要走这一步,那陈鹤鸣这类人,将来不是你的助力,就是你的劫数。”

        他顿了一下,转身便走:“所以,我要见他。”

        邹县童社设于旧庙之后,一片青砖之地,孩童围坐石凳上,正争议一事——村北渠旁栽树之法。

        年十五的陈鹤鸣端坐其间,声音清亮:“渠北本非我村所有,欲栽树须得邻村共议,可由我们草一文书,递于社外,由策堂外司通之。”

        众人纷纷点头。忽有人道:“外头来了两个骑马的,说是从京里来的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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