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眉头轻挑:“童社?”

        朱标点头:“自魏城归来,林复等人入京时带回民情一事:其地因织坊而聚学女十数,因济民坊而集童医数人,皆自发互教互学,昼作夜读。原本不过小事,后竟自成一社,互议村事、义讲医理,百姓皆称其‘童社’。”

        “那是他们在学你。”朱瀚笑了,摇头,“你是朝廷的太子,他们是乡野的童子,他们学你,不等于你该学他们。”

        朱标却将那卷童社议草递来,眼神坚定:“我非学他们,我要他们成我所不能成之事。”

        “你可知,这一步若行,世人将言你‘托小以行政’,视你‘轻纲纪,重民言’。”

        朱标执卷而不动,语气却愈加沉稳:“可世人也将知,我非为权而设策,而是为民谋。”

        朱瀚不语,良久,才笑道:“这倒有些像当年我皇兄刚夺应天之时,不许人跪,只要人听。”

        “你又怎么回他?”朱标问。

        “我说,不许跪也罢,但该怕的,还得怕。”朱瀚抬眼,望着那一轮东升旭日,“你若要行这童社之策,我有三问。”

        “叔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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