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外头小厮来报:“太子殿下到了。”

        朱瀚点头:“请他进来。”

        片刻,朱标身着青纹直裰,步入书房,神色间有掩不住的兴奋与警觉。

        “皇叔今日叫我,可是有策之事?”

        “你自己说。”朱瀚抬眼望他,“你心里该早有个数。”

        朱标沉吟片刻,行至案前,低声道:“杜和、庄简一行归京,百姓夹道欢迎。东城青策堂门前每日千人等候听课。父皇虽未言语,然宫中近日三次召见翰林,皆以‘民声’为议。”

        朱瀚微笑:“你怕了?”

        “我不是怕。”朱标坐下,神色郑重,“而是知晓火起太快,易熄。”

        “杜和讲理,庄简煽情,他们各有所长,但也各有锋锐。他们若不能守得住自己,便守不住天下人的信。”

        朱瀚不语,只是取起棋盘边上一子,缓缓落在黑子的空隙中:“太子心中,有安排?”

        “有。”朱标轻声道,“我欲设‘策台’于东宫偏殿,名为‘问言台’,月中择日设讲,召青策堂门下与策隐所弟子轮讲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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