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的是,肉眼可见前方的地势开始微微向下倾斜,空气中那股特有的、带着水生植物气息的潮湿感越来越明显。
脚下的触感也变了——虽然她选的地方还算干燥,但稍远一点的地面,明显能看到苔藓的颜色变得像隔夜抹布,质地更厚,湿漉漉地泛着可疑的水光。
一个荒谬的猜测在单夏心头浮现:她不会,跑到湿地附近来了吧?
“这地面看着就像写着‘踩我必摔’几个字一样。”单夏心里打鼓,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离开树根平台,向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
拨开前方一丛长得格外张牙舞爪的蕨类植物,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石化。
深绿色的绒毯般的苔藓在这里登基为王,覆盖了绝大部分地表,许多地方已经看不出坚实的土地,只有仿佛自带吸盘的苔藓泥沼。
浑浊的浅水坑星罗棋布,像大地长出的青春痘,倒映着晦暗的天光。
大量倒伏的巨大树干半陷在泥水里,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颜色极其“后现代”的菌类,活像被遗忘的巨人下午茶现场。
楞了两秒,单夏干脆继续向湿地移动,毕竟——
来都来了。
底线?先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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