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笑了,眼角的亮片闪了闪,像落了星子:“帝星最不缺的就是麻烦,最缺的是敢掀桌子的人。”

        当偏见的围墙被撞出裂缝,再土气的闯入者,也能让高傲者侧目。

        你觉得,这个叫星儿的女孩主动示好,是真心想帮忙,还是另有所图?

        (七)空气里的甜,淬着蓝星泪

        刘忙找了间最便宜的旅馆,房间小得跟蓝星的储物间似的,但空气里的香氛甜得发腻,闻久了让人头晕。墙壁能自动调温度,摸上去总是温乎乎的,连床都是软得能陷进去的材质,躺上去浑身骨头都发懒。

        他摸出怀里的铜镜,镜面亮了亮,映出蓝星矿区的景象:矿工们戴着破口罩,在黄雾里弓着背,有人咳得直不起腰,用脏手抹着嘴角的血沫子,地上的矿渣堆得像小山。

        “这该死的‘超宜居’。”他低声骂了句,一拳砸在墙上,墙壁立刻亮起柔和的光,自动把凹痕补好了。“每一口呼吸都沾着我同胞的血!”

        楼下传来一阵阵欢笑声,透过窗户,能看见穿华服的男男女女举着水晶杯碰杯,杯子里的液体泛着彩虹色的光。刘忙突然觉得嗓子发紧,像被蓝星的毒雾呛住了似的——这里的舒适太刺眼,像给奴隶们看的天堂幻梦。

        他从包里掏出块蓝星的黑面包,干硬的外壳硌得牙疼,咬下去满嘴麸皮,却让他找回点踏实感。

        当掠夺来的舒适成了常态,连呼吸都成了对受害者的背叛。

        你说,在这样“完美”的帝星,刘忙会不会半夜睡不着,总听见蓝星矿工的咳嗽声在耳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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