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忙望着窗外蓝星灰蒙蒙的天,声音轻轻的:“跟他们说,牌位就免了,多存点药,比啥都强。”

        底层的敬意从不刻在石碑上,只藏在递烟的手、带笑的皱纹里。

        这“黄先生”的名声传得越来越神,你觉得最先坐不住的会是谁呢?

        (四)地下学堂的琅琅声,撞碎阶层高墙

        刘忙在废弃罐头厂的地下室里,摆了五十张用矿渣压成的桌子。黑板是卸下来的铁皮门,用白漆写着个大大的“人”字。他站在门口,听见代课的老秀才正领着娃念:“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件事’?”南桂生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皮鞋碾过地上的玻璃碴,咔啦咔啦响,“用帝星的教学芯片不好吗?费这劲教顺口溜。”

        刘忙指着个正用手指头描“人”字的小姑娘:“蓝星的娃,得先知道自己是人。”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头是从古铜镜里“顺”出来的课本,“帝星的芯片教他们听话,我要他们学会问‘为啥’。”

        老秀才突然停了课,娃们齐刷刷扭头看门口。南桂生弯腰捡起块碎镜片,照了照自己:“你这是在挖帝星的根啊。”

        “是在给蓝星栽苗。”刘忙接过镜片,里头映着娃们亮晶晶的眼睛,“总有一天,这些苗能长成挡得住风雨的树。”

        当底层的孩子开始认字,阶层的铁栅栏,就有了被撬开的缝隙。

        你说,这些在废工厂里认字的娃,将来能成打破这不公的力量,还是会被日子磨平了棱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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