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鳅”明摆着是个坑,是杀手背后之人抛出的饵,等他去咬。可不去?线索就断了!“山顶会”、贾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帝星”黑手…如同幕后的恶鬼,随时准备下一次更狠的杀招!

        “咳…咳咳…”昏迷的疤脸痛苦地咳了两声,微弱如风中残烛。

        这声音,像烧红的针狠狠扎在刘忙心上。退?往哪儿退?像阴沟老鼠缩着?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兄弟为他死绝?等下一把不知从哪飞来的刀子?那他跟死去的亲人、兄弟有何区别?不过是末世里一吹即散的灰!

        一股冰冷、带着铁锈味的狠劲儿,取代了狂暴的恨意,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幽幽燃烧。

        他挣扎着,咬着牙,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每一步都踩在黏腻冰冷的血泊里。他走到老烟枪和瘦猴的遗体旁,脱下破烂不堪的外衣,轻轻盖在他们身上,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兄弟…”他嗓子嘶哑,声音不大却沉甸甸,“这债,老子记死了。十倍…百倍…老子让他们拿命,一筐一筐地还!”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血沫。

        他转身,目光落在桌上剩下的血清和南桂生的纸条上。这个神秘的“南”,是人是鬼?为何帮他?那句警告…是真心,还是试探?

        (七)血誓无声,冷刃向渊

        “报仇的路,每一步踩下去,不是自己的骨头渣子,就是仇人的烂肉!”

        屋外的酸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废墟里的破铜烂铁,像无数小鬼在哭坟。惨白的月光偶尔挣扎出云层,短暂照亮这修罗场:凝固发黑的血泊、冰冷的遗体、重伤昏迷的同伴、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死亡气息…

        刘忙站在狼藉中央。他撕下里衣还算干净的下摆,用牙咬着布头,单手配合,死命勒紧左肩最深的血窟窿。布条深陷皮肉的剧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跳,冷汗混着血水滚落,他却一声不吭,眼神冷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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