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点沙盘的轻响、争论声、偶尔的笑声,混着窗外的虫鸣,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诸国使者站在廊下,像被无形的墙隔开,墙内是大明的底气,墙外是他们永远也赶不上的差距。

        孔安看了看天色,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我送诸位回会同馆吧。

        明日还能看看国子监的太学生讲学,那也是我大明的风景。

        太学生们正在编《漠北屯田志》,往后漠北的孩子,也能读大明的书。”

        使者们默默点头,没人再敢说半句关于治理的话。

        路过照壁时,阿瓦国使者回头望了眼观海堂的灯火,那里的沙盘依旧亮着,像一头醒着的巨兽,正无声地消化着新纳入的疆土。

        他突然明白,朱雄英为何要让他们游历皇城。

        不是炫耀金银,而是让他们看清:大明的强大,是灭了鞑靼瓦剌后,还能在沙盘上规划屯田的远见,是浸在骨血里的务实,是这些年轻官员眼里不灭的治国之心。

        而他们带来的那些贡品,不过是这场盛宴里,最微不足道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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