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是随蓝玉出征的文职幕僚,虽无武将的虬结筋骨,眉宇间却带着沙场磨砺出的锐气。

        “依我看,漠北新设的七卫,当以克鲁伦河为枢纽!”一个方脸官员用竹杖指着沙盘西北角,声音洪亮。

        “蓝将军已在此筑起粮仓,我们只需遣屯垦兵三千,来年便能自给自足,再无需从中原调粮。”

        “李主事此言差矣!”另一个戴方巾的官员立刻反驳。

        竹杖点向另一片沙丘道:“你忘了肯特山的矿藏?蓝将军虽已荡平瓦剌,那处铁矿却需重兵看守。若只守克鲁伦河,西蒙古余部(此处指非瓦剌、鞑靼的其他小部落)定会觊觎,我们在忽兰忽失温吃过的亏,不能忘了教训。”

        沙盘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众人齐齐噤声。

        只见燕王朱棣正半倚在紫檀木案边,指尖转着枚白玉棋子,玄色常服上还沾着些沙尘。

        他刚从开平卫巡查回来,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案上还放着漠北七卫的屯田账簿。

        “不知燕王殿下有何高见?”方才争论的方脸官员拱手问道,眼中满是敬佩。

        这些年轻文官虽随蓝玉出征,却多受朱棣指点过兵法,早已将这位王爷视作半个师长。

        朱棣直起身,走到沙盘前拿起两支红色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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